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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字初义阐释的综述

来源:杂志发表网时间:2015-12-20 所属栏目:美学

  

  随着西方美学思想在中国的流行,从 20 世纪 50年代的美学大讨论到 80 年代的美学热,在中国培养了一支庞大的美学队伍。与此同时,中国学人发掘本土美学思想的热情也渐渐高涨。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中国美学的体系性建设成了中国美学发展的重要任务,对美字初义的阐释就成了学人们首先思考的问题。

  从现有美字研究的着述看,根据其着眼点的不同,大致可以分成四类:其一,从文字学的角度研究美字字义。这类着述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探讨美字的原初意义,虽然这对研究其美学意义具有奠基的作用,但他们并不是为了解决美字如何提升为美的问题,如李圃《古文字诂林》,郑红、陈勇《释美》等。其二,在中国文化研究中涉及对美字的解读。这类着述的重点也不是为了专门研究美字的美学意义,而是根据行文的需要从文化学的角度揭示美字的初义。如《生殖崇拜文化论》《巫、舞、美三位一体新证》等便是这样的文献。其三,在中国美学中牵扯到美字如何演变为审美的问题。

  这类着述虽然是在学人们的美学自觉意识中展开,但它们也不是美字研究的专门文献,如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张法《中国美学史》,臧克和《汉语文字与审美心理》等。其四,围绕美字原初意义,从各个角度展开对美字的美学意义所做的肯定性或否定性的专门研究。这类着述不仅数量多,而且都有强烈的美学自觉意识,探讨的也大都是美字如何走向审美的问题。

  本文主要以文献的出版时间为逻辑顺序,而不采用以六书为顺序的呈现方法。因为这种方法至少有三大缺陷难以回避:一是不能直观地将美字研究的历史脉络呈现出来;二是弱化了中国学者美学意识的自觉性,容易使人误以为中国学者对美字的研究就滞留在文字训诂上;三是以六书为的叙述方式并不能全面涵盖美字研究的所有文献。因此,本综述以时间为序,将研究粗分为 80 年代、90 年代和 2000 年至今三个阶段。虽然这种划分方式可能会打断美字研究承继性的逻辑连贯,但毕竟能够做一种较客观的呈现。

  在论 80 年代以来人们对美字研究的内容之前,我们先对古代至上世纪 70 年代末人们对美字阐述的大概情况作一概述。

  最早解释美字的是东汉许慎,其《说文解字》曰:美,甘也。从羊从大。羊在六畜主给膳也。美与善同意。从许慎的解释看,美字原初意义与味、人、善密切相关。南唐徐铉注释《说文解字》云羊大则美,故从大.清人王筠《说文句读·卷七》则说羊大则肥美,故从大.从徐、王的解读看,美大抵是味觉与视觉共同作用的结果。清人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云:甘者,五味之一,而五味之美皆从甘,羊大则肥美,引而申之,凡好皆谓之美。在解释许慎羊在六畜主给膳又云:膳之言善也。羊者,祥也。故美从羊。段说不仅在味善两个方面继承许慎之说,而且由许说之甘味推及五味,并将美的内涵扩大为凡好皆谓之美.不过,段说把羊与祥相联系的做法,又为后来的学者们从羊文化、图腾、祭祀等角度发掘美字初义奠定了基础。

  对于近代以来的美字的诠释情况,本文主要依据李圃《古文字诂林》将商承祚、高田忠周、于省吾、王献唐、马叙伦、李孝定等学者较有影响的研究做一个简要叙述。近代以来的学者们更注重科学客观性,注重将考古学的成果应用到美字研究中,甲骨文、金文等是他们研究的重要材料。商承祚《殷墟文字类编卷四》说美字之象角敧之形。高田忠周《古籀篇八十》认为美字原初就是指肉味之义,后来引申为食味之美和佳善之称。王献唐《中国文字第三十五册》既否定了许、王、段等人把美同味善相联系的做法,也不同意商承祚美像角饰的看法。王献唐认为角饰和羽饰的差异与中国氏族文化相关。根据契文和金文的字形,炎族羌人首上戴角为饰,黄族则否,黄族首上皆插毛羽,不以羊角为饰.炎族人和黄族人的区别就是大为黄人形象,人为炎人形象。他的观点是毛羽加于女首为每,加于男首为美.马叙伦《说文解字六书疏证卷七》认为美从大、芈声,《周礼》作媺,而媺为媄的转注异体。媄之初文从大犹从女,而媄有色好之义,为女人之美。于省吾《释羌、苟、敬、美》说美字象人象大上戴四个羊角形,大象人之正立形。他又根据商代金文的四个字形得出结论说,鹿角或羊角都系美的初文。李孝定《金文诂林读后记卷四》认为从金文、卜辞以及金甲文看美不仅可以从羊,也可以像王献唐那样解作羽饰说,并且还有其它意涵,有些很难确定。新中国成立后,学者们从美学的角度讲到了中国的美字。如吕荧《美学抒怀》说美字最初表述美食,即好吃的食物。朱光潜认为中国的美最先见于食色,并力图寻找中西的相似点。他说:汉文美就起源于羊羹的味道,中外文都把趣味来指审美力。上述文献,为 80 年代以后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根基,通过这个基础,我们很容易看到现代学人对美字研究的创新、发展之处。

  萧兵《从羊人为美到羊大则美》在前人的基础上将戴装饰的人具体化。他说美之羊为角饰,大为人,是巫师或酋长,把羊头或羊角戴在头上以显示神秘和权威,这即羊人为美.羊大为美则是后来演变的结果。刘国清《美字考略》以卜辞、金文和早期青铜器中的图形示意文字中的美字形状来证明羽饰说的论断。认为从象形、会意、形声等造字规律来看,美字刻画了当时氏族成员用羽毛装饰、美化自己的情况,或者描摹了用羽毛装饰的人们参与类似祭祀、丰收、婚礼等大典而载歌载舞的情况。林君桓《羊大则美与羊人为美孰先孰后》认为羊大则美与羊人为美是不分先后的,它们都是对美字的最早解释,但不能把它们看做是对美所做的美学上的最早定义。

  韩玉涛认为美的最初含义是羊人为美,到阶级社会后羊人为美的图腾扮演仪式不大举行了,大字也由名词大人变成形容词巨大硕大伟大之类,于是就有了羊大则美的出现。李泽厚、刘纲纪认为中国的美字,最初是象征头戴羊形装饰的大人',其含义所指的是在图腾乐舞或图腾巫术中头戴羊形装饰的祭司或酋长。笠原仲二依据许慎《说文解字》中的本义,说中国人最原始的审美意识起源于膘肥的羊肉味甘的味觉感受。作者还认为包涵在美字中的最原始的意识内容是视觉、味觉、触觉、交换价值的预想感受等多种心理感官的综合参与,但是这种多样性最终又以味为本源。臧克和《从美字说到民族文化心态》反对以从人以羽饰为舞的取象的造字法去推断美的初义。他通过字源、语源、文化背景、时空的不同层次上的民俗事象和审美嗜尚等方面的考释,认为美字与肥、善、味同义。高建平《美字探源》批判羊大为美羊人为美羽饰说形声说等四种美字析义的弊端。认为人体和人的服饰的漂亮是美字较早的意义,作者解释说古人很难用文字的笔画去刻画很美的人,但是头饰的表现最容易,实际上头饰是用来代表盛装的、美丽的人。

  赵国华《生殖崇拜文化论》依据商代父已簋上的美字金文,认为上部以羊角代羊,下部的人为全形,上肢摊开,两腿外撇,腆着圆圆的肚腹,宛如女子怀孕之状。祁聿民《美字考辨》认为许慎的释义反映了上古时代美的概念和人们的直接功利密切相关,美是从实用功利中蘖生的,最早的美就是善的同义语。作者反对将美字的上部、下部释为羽毛之饰和舞人下肢的解法。何新《说美》从古文字学和语源学考证美起源于舞蹈,美与舞两字最初乃是同音、同形,是同义字的分化。郑红、陈勇《释美》叙述了学界从语言学角度对美字阐释的两种观点:一是美由大和羊字组成,其本义是指肥羊;二是以王献唐、李孝定为代表的指装饰的观点。该文否定了王、李之说,以训诂学为依据认为羊大为美应是羊肥为美.许龙《中国古代美之本义形成新探》根据古人造字中的形局义通现象,认为美字之大不是专指人的大,其他事物的大也可以叫大,这种想象不属于是词义引伸的结果。以此为据,作者分别剖析了羊与大的美学涵义,其对羊的分析在许慎的基础上又参照了笠原仲二的观点,对大的分析则从两方面讲:一是以大为美,古人把身材体形高大健壮作为衡量人美的尺度;二是以广大无垠的天地为美,这在先秦儒、道两家着作中有明显的表现。在此基础上作者认为中国的审美意识与先民的生命意志和阴阳观念相关。黄杨《美字本义新探---说羊到美》从羊的象征作用探讨美的本义,认为羊是远古先民的最早伙伴,是华夏初民的祭祀牺牲品,是沟通鬼神的灵物法官,是公正的道德法度,故而美的伦理意义重于感官意义。

  王政《美的本义:羊生殖崇拜》认为美的本义缘由羊的生殖崇拜,是羊的生殖特性给人们感官想象中一种美的感觉。黄宇鸿《释美》坚持羊大为美的传统观点从与美相关的羌、羔、羞、羮等字的字型结构以及古人的审美意识等方面入手,证明美字与肉味甘美的羊相关。李壮鹰《滋味说探源》认为美的原始意义就是指美味或者味道的美。他认为中国人的美的观念本是从口腹的快感中生发出来的,基于美味在感觉方面的基础性作用,人们通常也以美味来喻说在听觉、视觉方面的审美感受。

  索斌、黄杨《关于扬弃美善同意的文化视角的历史思考》依据善、义、美三字均以羊为特征,认为羊并非许慎第一个文化视角中所提及的一般膳食意义上的羊,而是一个特殊伦理意义上的羊,进而认为美为善。黄杨《羊文化与善、羲、美的原始内涵》同样从羊字入手,认为羊是神判羊,是牺牲的象征。美中的大则是无比极至、完备或尊重、推崇的意思。两者合起来讲,美的意思就是古人对比极至之法(羊)的颂扬和法道德的崇敬。祁志祥《 以味为美:中国古代关于美本质的哲学界定》主要是论述味的美学意义,作者对美分析是为了寻找美与味的相同之处。作者认为在古代文字学着作中,美是直接作为味觉快感的对象加以训释的,美即是善,善与膳、鲜等美食相通,则美亦是一种味、一种满足人口舌之欲的美味。

  陈良运《美起源于味觉辩正》认为,羊为女性之征,大为男性之征,美即男女交合,美始于性。王耘《美字新释》认为美字当中包含了多种多样的意义。

  该文以甲骨文中美的同构字群落中的羌为例,推衍出美是一种美学与丑学的合题,是善与恶、真与假的凑泊.秦建文、龚东娥《从美字看我国古代的审美取向》除了采用以味为美的普遍性观点外,还提出了以形体为美、以优良素质和长寿为美的价值取向。

  朱玲《双重阐释:汉字美和中国人的美意识》主要继承了陈良运美始于性的观点,认为美的意符兼声符的羊是母系社会的图腾,是古老的母性符号,大则为男性符号。大羊合体既是人类最自然的行为,又是特定时期华族婚姻习惯在汉字中的凝结。洪成玉《羊、大即食美,女、子即色美---从汉字看民族美感的萌芽》认同美初义与食美相联。不仅如此,视觉美、听觉美以及其他能使人产生愉悦的各种美都是在食美的基础上引申的结果,因为文字的产生一般要符合经济的原则。张法《中国美学史》通过音乐讲到了美感的综合性问题,音乐在仪式中的重要性使之有了一种整合性,这意味着乐的普泛化既包括听觉快乐,也包括视、味、嗅、肤觉快乐,还有着使用功利快乐的宗教神秘愉悦感。《美在中国文化中的起源、演进、定型及特点》认为美是在远古以羊相关的仪式整体之中产生出来的。美包含着羊饰之人、羊享之肉、羊之圣言。这从与羊相关的仪式词汇体现出来,美是羊人的美感,善是羊人的吉言(祝辞)或圣言(判词)这不同方面构成一个相互关联和汇通的整体。冯海玲、杨莹《美字的起源及其初义研析》对羊人为美羊大为美羊生殖崇拜等三种美字起源说予以质疑,认为美字初义应当是建立在原始人装饰自身欲望的基础之上的,主体直接把装饰物作为美的象征,所以美在装饰。张文《从南阳方言中的美字看去》跳出传统美字释义的圈子,结合语言的地域性探讨美字特殊含义。该文从研究内容上看具有创新意义,但是该文对南阳方言中的美字是如何继承和发展古汉语中美的词义问题尚待深入分析论证。岐周、岐从文《中国美---中华民族服饰艺术哲学之本》认为美字是中国美的原生态,原旨便是上古时代人们天人合一的仿生服饰。甲骨文美的造字中花人为美羽人为美羊人为美牛人为美等就是古人们按照仿生服饰象形造字的具体体现。古风《中国古代原初审美观念新探》兼采羊大为美羊人为美羊女为美三说,合立一论,认为中国原初审美观念在视觉美、听觉美、味觉美、心觉美等维度上具有同步性。马正平《近百年来美字本义研究透视》以会意、形声、象形、非六书等四个视角分别阐述了关于美的十种观点的具体意涵和存在的缺陷,作者以西方美学为尺度,几乎否定了所有美字研究的美学意义。认为从造字结构上看美是以羊为声符,大为形符,取大人、正人、君子之意。刘振峰,张彦杰《羊火为美》根据燧人氏钻木取火,以化腥臊的经验性认识,认为羊在六畜,主给膳也,羊肉可食,然而只有有了火才能使之成为美味,进而肯定羊火为美为美字的原始字形。邵鸿雁《中国美学味范畴新论》认为许慎将美字释义为甘,是取自两汉以来注经的成说,并不是从造字本义的角度入手。羊大则美的说法又是徐铉等人以宗经之态度对许慎甘义的附会。而儒家以和味为美,纯粹的味觉感官的甘美则是被排斥的对象,作者实际上将味甘之美从味美学范畴中清除了。周利明《美字蕴含的中华美学核心精神》除了论及味善之外,还把中道、人道和天道等内容纳入美字的原初意涵中。周梅《从美字原始意识探寻羌族民间艺术的审美渊源》运用美字研究的成果,分析了美羊羌之间的文化联系以及美字的原初意识(性美说)与羌族的哲学观的一致性,并以此为契机阐述了美、羊的初义在羌族民间艺术中的表现。李志宏、张红梅《根源性美学歧误匡正:美字不是美》从西方美学的立场探讨作为概念的美字,认为在学术界长期存在将美字(美的概念)的存在当成美的存在。而事实上,世界上不存在美的本质和属性,事物之所以美,取决于认知结构中形式知觉模式的建立及其显效状态。

  总括 80 年代以来美字初义研究的特征,可以发现,在内容上现代学人的美字研究大致有三种态度:其一,依据许慎之说生发拓展。《说文解字》之美有味善人三层意思,坚持传统的现代学人就是基于这三个含义,把美字含义向具有现代美学观念的方向引申。有的以味作为美字的初义。如郑红、陈勇、臧克和、李壮鹰、祁志祥、刘振峰、张彦杰、笠原仲二、洪玉成等大都采用此观点。有的围绕善展开。与许说一样,大抵把羊作为阐释的关捩。差异在于有的学者仍旧以味作为善的基石,有的则从羊本身的德性象征意义,进而将美的初义推衍为善。有的以人为核心,从各个角度想象性地展开美之初义。学人们大抵把人分为装饰之人(萧兵、李泽厚、刘纲纪等)、舞蹈之人(何新、黄杨)、生殖之人(赵国华、王政、陈良运、朱玲)、以美为追求的装饰之人(刘国清、高建平、冯海玲,杨莹)。

  其二,超越许说之框架,力图从多层面发掘、敞开美之初义。这里面,有的主张从文化的整合性中研究美字,如张法、周利明、古风、王耘等。有的另辟蹊径如岐周、岐从文从仿生服饰美的本义。有的注重美字研究成果的应用,如周梅则利用美字的研究成果回溯羌族的审美渊源。

  其三,反对从美字中寻找美学意义。持这种观念的人依据西方美学思想,对美字所包含美学意味予以修正或者彻底否定。

  从研究方法看 80 年代以来人们倾向于把美置入各种具体文化场域中,对美字初义作更握更精细化的研究。如萧兵、韩玉涛、李泽厚、黄杨等基于图腾崇拜,刘国清从庆典上考虑,笠原仲二、臧克和、高建平、祁聿民、黄宇鸿、李壮鹰、祁志祥、洪成玉从日常生活经验出发,赵国华、王政、陈良运、朱玲从生殖崇拜文化上命意,何新、郑红、陈勇、许龙从语言文字文化方面下功夫,黄杨从羊的伦理象征方面着手,张法、王耘、古风、周利明从文化的多样性中予以考察,秦建文、龚东娥从人的生命意识方面解读,冯海玲、杨莹从对美的需求上出发,张文从语言的地域性着手,岐周、岐从仿生角度分析,马正平从人的道德性上分析。从上述诸例可以看出,人们对美字初义把握的分歧远远低于认识角度的分歧,学者们对美字的研究多表现为角度、方式的标新立异。这些研究本质上属于中国美学的现代性表征,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更主要的不是表现在内容的现代性,而是方式、方法或者形式方面的现代性。依照荣格的原型理论,美学的现代性不可能同过去、同历史割裂开来,过去、现在、将来总是互文性的存在,总具有家族相似性.因此中国美学的现代性不是片面地把西方美学思想当作我们现代性的内容,而是走有自身特色的路径,以一种还原的方式展示中国美学的丰富内涵,这正是我们研究美字初义的根本目的。

  从效果上看现代学人对中国美字初义的探讨,已经从味觉、视觉、触觉、听觉、心觉等感官感受把美字引向了具有现代美学的体系。从学人们对美字初义的种种诠释看,美字初义总是与现代美学思想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修辞上看,它们是隐喻的,如以羊大为美、羊人为美的表达;从感官上看,它们是通感的,如由味觉之美导向其他诸感觉之美;从存在形式上看,它们是对现实具体存在的符号化抽象,如把美字从具体仪式、行动或者心理等方面抽绎出来的创造;从情感看,它们是移情的,如由味美转向道德之美;从心理感受看,它们是愉悦的,所有文献都体现了这一根本性特点。这是否定论者无法回避的事实。我们主张从方法论的角度利用西方美学的优秀成果推动中国美学的现代进程,反对借反传统之名完全将古代美学思想的精华弃之不顾。中国美学的现代性不能脱离自身的古代根基,否则,就只能是空中楼阁。以西方美学现代性的代表人物尼采和海德格尔为例,尼采从古典前的酒神文化中获得美学思想的支撑,海德格尔的艺术真理观是从古希腊的神庙里得到美学启示,他们都通过古希腊的文化获得美学的现代建构。中国美学现代性也可以从尼采、海德格尔式的文化还原中获得灵感,这就是西方美学对于中国美学现代性建构的方法论意义。

  参 考 文 献    [1]乔学杰,高建平,牛宏宝,等。 和美·优存·同乐[J]. 郑州大学学报(哲社版),2009,(2)。  [2]李圃。 古文字诂林(第四册)[M]. 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3]王献唐。 炎黄氏族文化考[M]. 济南:齐鲁书社,1985.  [4]朱光潜。 谈美书简[M]. 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  [5]李泽厚,刘纲纪。 中国美学史(一)[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6][日]笠原仲二。 古代中国人的审美意识[M]. 杨若薇译。北京:三联书店,1988.  [7]赵国华。 生殖崇拜文化论[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8]张法。 中国美学史[M]. 四川人民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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