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物版面设计分析
来源:杂志发表网时间:2015-12-20 所属栏目:美学
论文关键词:中文编排守成 突破 设计
论文摘要:中文编排要讲究以下原则:探究中文字性格、轻松阅读版面和版式美感三者之间的最佳谐调点;守成和突破两端保持张力,避免失衡;讲创意、创新和讲“实事求是”;讲版面图形信息的视觉接受规律、讲为人的设计。
一
南方一位很有成就的平面设计家,曾带着几分调侃地回答关于“如何学好设计”的问题:“我也说不上怎样学好设计。关键的是,你能把字码码好,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把道理说得浅显而精彩。
这里就专门谈谈“码字儿”的事情。教平面设计的教师们应该都有如下经验:一项以中国内容命题的平面作业,学生交上来的作品,如果画面中含有文字,有相当数量是“全英文”的,即使有中国字,也缩得很小,并放在极不显眼之处。这是在中国,中国人看的机会多,为什么从作品上寻找中国字这样困难呢?
其实,产生这些“全英文”的重要原因是:与英文字母相比,汉字的编排相对困难。在图形感上,英文字容易成线、成形,而且字母群中异质个体有限,统一感强,即使字号很小,仍能阅读辨认,其肌理匀称,更容易形成几何形态,显出特别的图形美感。而汉字异质个体的数量庞大,笔划方向各异,文字大了难以成线成形,文字小了又无法辨识。
二
当前,我们的汉字编排所追求的视觉图式,实际是英文字编排图式的对位平移。中文字的编排在中国实际经历了四个阶段:一是“原生态期”,历时几千年,汉字在本身的沿革成熟过程中自然形成了版式,最后凝固在线装书等文本中,达到了图形感和阅读感的和谐统一。二是“新文化期”,20世纪前半叶,既保留竖排式,又融合西洋版式,创造出新版式。如原初版的鲁迅小册子,既有美感而又有可读性。三是“革命期”,自20世纪后半叶延续到90年代初。四就是当前,笔者命名为“现代接轨期”,是以汉字来摹仿英文版式来做,使我们的读物面貌一新且有质的飞跃。但仍然存在版式美感、阅读效率和文字容量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有待进一步探讨。
所以说,“现代接轨”的编排设计开创了一个新天地,然而却存在着薄弱的基层(这个基层问题正是设计教学的任务)。英文化的中文版式存在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把汉字的性格放在英文版式中去“校正”。我们应在尊重汉字性格、使读者轻松阅读和版式美感三者之间,寻找到一个最佳谐调点。
三
所有行当都有“守成”和“突破”这两端,当两端保持一定张力时,就能体现出丰富和活力。在视觉艺术的历史里也充满了例证,如近百年的现代派艺术对于当代平面设计有着直接的影响。正是由于“突破这一端”的视觉实验的离心力,使我们能不断得到全新的视觉体验。
实验本身并无是非之辩,但当它置于不同的目标背景时,就即刻产生宜与不宜的评价。比如是为了现代艺术、前卫艺术圈子内的个人化艺术行为,还是为了人们生活中的视觉沟通而设计?北京的一个设计群体曾写一篇文章,把做设计描述为“带着镣铐跳舞”,就是说设计是要考虑各种制约的。最大的制约就来自视觉信息的享用者(本文所说的设计与艺术概念是取其狭义。如果取其广义,那么就变成互为注解。中国的设计人往往避免“设计”身份,而自我归属于“艺术家”,也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编排设计汉字符号的重要功能是供“阅读”。如前文所述,为了形成美感而使用很难辨认的细小字号,使形式压制了内容。而当前还出现了不少编排新颖的读物,有时行长出奇的长,有时字距和行距的数值都呈“-50%”,有时字距和行距却又遥不可及。它们作为图形欣赏,确实开发了新的视觉经验,但实在无法“阅读”。当这些无法阅读的字符不是“词组”、“标题”或“装饰部位”,而是提供阅读的正文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
四
“创意”是当前的显学,有人说西方之所以先进是因为他们的创意,笔者却认为是因为他们的“实事求是”。西方自从有了编排设计后,一直在研究人的视觉如何能够最佳地接受图形信息,于是总结出字距、行距、行长限度、黑白度、视力场等版面的视觉规律,把设计做得充分舒适而又有效。他们创造出相当理性的“网格”法则。随后,崇尚感性的“自由版面”设计,又将“网格”突破。自由版面作品中,确实采用了许多反成规的做法,但这些反成规往往都用在起“酒旗”作用的部位,在阅读的部位仍是十分尊重读者的。“两端”失其一就会失衡,这与我们整个教育界时髦于重顶层、轻基础,崇感性、抑理性有关。当然,我们也可以说今天已进入读图时代,或者读文时代已翻过最后一页,全新的视觉生理规律正在形成。如《GRAPHIS》、《NOVUM》等刊物,其正文版面也是非常尊重阅读习惯的。
设计圈内的实验,是设计进步的保证。如过去香港的《VQ》,虽然它的开本极不尊重书的尺度,人们也不大会去读它的文章,但的确是优美的视觉艺术品和收藏作品。同样重要的是,在众口同声里讲创造、创新的同时,也应讲一讲规律,讲一讲“为人的设计”、“对人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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