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本文对具有争议的郎朗音乐想象力和表现力问题进行新的思考和分析,试以这两个方面为切入点,使钢琴演奏者及爱好者更好地认识郎朗这位国际钢琴演奏家所展现的音乐的无穷魅力。
关键词:郎朗 音乐想象力 音乐表现力
在国际钢琴家的名列中,中国人的名字逐步增多。从李云迪到秦川到陈萨再到郎朗,这些钢琴家们在国际大赛上的屡屡获奖和各地巡回演出已经确立了中国在国际钢琴界的地位。在这里,笔者特别要说的是3岁开始学琴,9岁进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12岁获德国埃特林根国际音乐比赛第一名,13岁获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第一名,现师从著名钢琴家加里·格拉夫曼及巴伦博依姆学习的郎朗。这位被称为“钢琴神童”的年轻人早已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享誉全球。1999年他与美国五大交响乐团以及全球大部分一流交响乐团合作,在美国、欧洲、亚洲等地巡回演出,并迅速在国际乐坛上掀起一股“郎朗旋风”,其音乐唱片在美国古典音乐作品销售排行榜上名列前茅。
一、丰富的音乐想象力
音乐表演艺术被称为二度创作,通过演奏,演唱者把乐谱变成有声音的音乐传达给听众,从而使其重新获得生命。它的不可被代替的本质属性和价值在于:只有通过它,才使作品成为活生生的音乐存在,也才使同一作品呈现出神采各异的美。这种想象与联想不像文学那样受到语言的限制,不像绘画那样受到画面的制约,更不像建筑那样受到时空的局限。人们一旦进入这样的想象世界,便无拘无束、挥洒自如。“音乐中最伟大之处在于你可以使用你想象中的任何东西”,郎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答。郎朗在用音乐讲故事,他能把一个又一个故事讲给观众听。他可以读诗、读小说、看电影,然后通过音乐来编织想象到的图画。在郎朗的音乐会中,他给我们展现了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画面,讲述了曲折精彩的故事。德国作曲家、音乐评论家舒曼指出,音乐家的想象力愈是丰富,对事物的感受力愈是灵敏,他的作品也就愈能鼓舞人、吸引人。黑格尔也曾指出:“创作就是艺术想象活动。最杰出的艺术本领就是想象。”他演绎的巴赫、海顿、贝多芬、舒曼及李斯特的真挚魅力,依然犹如长夜中朋友之间的娓娓恳谈,历久弥新。郎朗在音乐会中特意挑选了一首中国作曲家谭盾的早期作品《八幅水彩画的回忆》,其演绎如在展现一幅幅乡土气息浓郁的画面,让观众感到眼前的钢琴家是位画家,是用琴声时而勾勒出宁静的村野轮廓,时而又描绘出孩子们的天真童趣;他又像一位诗人,在琴声中时而传递质朴的遐思,时而又透发轻灵的向往……郎朗在演奏这一首乐曲时,不断地打开听众的想象空间,不停地激发听众的情感体验,让听众在琴声中展开思绪的翅膀。
二、发自内心的音乐表现力
古往今来,凡有资格位居大师之列的音乐表演艺术家,其最具共性的标志,也即是毕生孜孜以求并为之奋斗的——如何将他(或她)内心中无形的音乐感受,通过自己的双手无限地创造出完美独特的有声音乐形象。这一境界大约应视作评价艺术大师和平庸之辈的分水岭。
在郎朗的演奏中,最具有争议性的就是他的场上表现力了。笔者曾在某报纸上看到这么一篇音乐评论,评论指出:“从郎朗整场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小朋友,在台上出尽浑身解数想取悦观众。钢琴家挤眉弄眼手舞足蹈是常事,但为什么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如此做作。”对郎朗音乐表现力批评的文章不止这一篇,很多人对他这种表现都有自己的看法。在《钢琴艺术》上发表的《试论钢琴教学中体态语的运用》这篇文章说,“‘体态语’指人运用体态变化来传递信息、表达意愿、抒发情感的交流形式,它以体态律动的非语义性组织结构与人类的情感、意志活动直接相互对应,是一种‘非语性交流形式’”“就信息传递过程而言,体态语在信息传递及反馈方面具有时间和空间的即时性,能够促进信息的快速交流;就信息的容量而言,由于它的非语义性特点,体态语内涵较少确定性,外延则较多不确定性,也就是说含有较多‘言’外之意。对于同样具有非语性特点的音乐,体态语的诠释显得详尽而有说服力;就使用范围来说,体态语主要用于表情达意。”音乐是表演艺术,表演不仅是音乐本身的,在一定程度上,形体上的一些动作也对音乐起到烘托的作用。为什么钢琴表演者就不能像声乐表演者一样呢?在歌剧中,良好的表演功底似乎比唱得好更加重要。钢琴表演既是非语性的,又是只能固定在钢琴上,为什么不能运用一点表情达意的表现呢?郎朗的老师加里·格拉夫曼诚恳地评价郎朗说:“在郎朗的生活中几乎都是音乐,而他在表演方面的天赋和才华是他成功的必要条件。”在谈到外界认为郎朗在演奏中表演成分过多时,他坦率地说:“现在比以前已经少多了,但如果你闭上眼睛听他的音乐,你就会被音乐所感动。”是的,在音乐界,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存在对郎朗截然相反的两种看法——“天才”和“小丑”,但在音乐圈外,郎朗的影响力早已超越了一般范围的音乐听众,他的音乐中有着一种“通俗”的语言表达。音乐会上,他坐在钢琴边确实“不老实”,但配上音乐,就会觉得他的每个细胞都已经融入了音乐,每个眼神,每次抬手,都没有脱离音乐,他在音乐中享受快乐,他在给我们讲故事,现场的每一个人,似乎也想随着他的音乐舞蹈。这种感染力已经远远超过音乐的本身。在演奏中,郎朗的肢体语言能够引导观众更快地了解音乐。他每一次演奏前都全神贯注,双手停留在键盘的上方,好像集中精神运气打太极。
郎朗音乐会确实让我们振奋。在接二连三的音乐会和各地奔跑中,他是一位传播音乐的使者。音乐会曲目范围之大令人咋舌,从古典到现代,从外国曲目到中国曲目,扩大了我们的赏乐视野。最后,笔者想到了《参考消息》上刊登的美国《华盛顿邮报》艺术评论家蒂姆·佩奇专访郎朗后所写的一篇文章,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郎朗是一个热情、活跃、健谈的人。这个友好而孩子气的年轻人正在征服全世界,但这个征服者却是如此坦率、泰然自若和惹人喜爱,毫无敌意,不是野心勃勃或咄咄逼人。他显然十分热爱音乐、热爱生活、热爱人类,以及人生无限的前景,他希望人们分享他的快乐。”
参考文献:
[1]《让中国钢琴作品真正走向世界——观郎朗演奏〈黄河〉引发的思考》王大立 《人民音乐》 2005年第7期
[2]《又见郎朗》 朱贤杰《钢琴艺术》2005年第10期
[3]《郎朗:我的古典不冰冷》 越声 《人民音乐》 2004年第1期
[4]《郎朗在卡内基音乐厅》 贾德·迪斯特尔 《音乐爱好者》2004年第4期
[5]《享受音乐是我最大的快乐——访郎朗》 李《钢琴艺术》2003年第10期
[6]《天才郎朗》 刘元举 上海音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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