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中的内心听觉与视觉是演唱者在演唱中的内心活动,作为一种表演艺术的心理状态,它紧密地伴随着我们的歌唱表演,演唱者的内心听觉与视觉的形成是唱好一首歌曲的重要因素。演唱因为有了内心听觉与内心视觉,声音就有了活力,就有了情感,表演就有了依据,但我们却没有重视它的存在与作用。本文就此论题进行一些剖析与论述。
一
歌唱是听觉的艺术,歌唱的听觉,是演唱者赖以创造歌声的重要手段,也是欣赏者赖以聆听的中介。而歌唱者的内心听觉则更是听觉的深化。听觉是有声的,它是对外界音响传播的接受和反应。而内心听觉是无声的,它是歌唱者通过歌曲旋律的有声音响记忆产生的声音表象。这种声音表象正是所唱歌曲旋律的音高、音强、音色、音程等的跃动流程,也是隐藏在演唱者内心的一条旋律线。这条旋律线不仅是歌曲的听觉记忆表象,更是演唱者进行乐感处理的音乐动脉,它通过大脑神经的情感调控,使音响听觉的表象通过有声地抒发而增强它的表现力。许多成熟的音乐指挥家从不看总谱或乐谱,音响的内心听觉记忆在他们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旋律清晰的起伏跌宕的音乐流程,并通过他的手势指挥动作去调控着乐队的有声旋律。而演唱者则是用他的歌喉,通过声音演释出内心听觉记忆的表象,以此唤起听众的记忆而引起情感上的共鸣,使听众从歌曲中感受到艺术的熏陶和美的享受。
比如演唱《牧歌》这首壮景抒怀的内蒙民歌,由八小节的乐句组成了一首简洁的单一段曲式,通过读谱视唱,可以感觉到这首歌的曲调平稳舒缓,清新辽阔,强弱对比的力度变化不大,没有突发性的高低和抑扬起伏,音色基本保持轻柔圆润的情境。演唱者反复吟诵、背熟歌曲旋律的过程也是体验与切磋艺术处理的过程,掌握了歌曲的曲式结构及其音高变化规律,这是加强旋律记忆的基础,然后根据乐曲的轻重强弱、高低抑扬、快慢疾徐、顿挫连断、语气语势等处理,进一步巩固内心听觉的记忆表象。并经过反复练唱,以及录音审听来提高表现效果,使外在的音响听觉得到内心听觉的音响巩固,这样在正式的演唱中,就可以充分调控呼吸、发声等技巧来释放出娴熟于心的歌唱。同时演唱中还可以通过伴奏的提示,唤起内心听觉的记忆再现。
显然,一般简单的曲式容易记忆,而大段的咏叹调、唱段,或是多段体复杂的曲式就需要加强有意识记忆,使内心听觉得到不断的强化。比如《跳蚤之歌》,这是德国大诗人歌德的诗剧《浮士德》第一部第五场的插曲,是魔鬼梅菲斯托和一群快活的朋友在小酒店里饮酒时唱的歌。他以皇帝畜养“跳蚤”来讽刺当时德国诸侯豢养宠臣的丑剧。歌中有对国王昏庸无能的讥笑;有对跳蚤装腔作势的嘲笑;有讲故事者轻蔑的冷笑;有人民大众敢于抗争,愤怒喊出“捏死它”以后痛快淋漓爽朗的大笑。对这几种笑要仔细琢磨,反复练习,准确把握,逐渐使不同的语气声调的声音表象储存在脑海的记忆中,并使之成为无声的音响。演唱者通过内心听觉的表象再现音响旋律的流程,释放出优美的歌声。因此对歌曲音响旋律变化的内心听觉越丰富,演唱者的乐感素质和艺术处理的能力和技巧就越高。所以,提高歌唱中内心听觉的作用,不仅增强了情感表达的音乐性,同时还加强了音乐流程的记忆力,是歌唱中心理活动不容忽视的艺术规律。
二
歌唱的内心视觉,又称为内心视觉表象,也简称为内心视象。内心视象可分为再现的内心视象与再造的内心视象。再现的内心视象是曾经经历或看到过的映象,通过记忆重新在脑海中呈现,而再造的内心视象则是通过一定的信息源进行想象的结果。歌唱的内心视象大都属于再造性的内心视象,即主要通过歌词的语言信息进行创造性的想象。比如演唱前面提到的那首《牧歌》,歌词描绘出了辽阔草原上的一幅绮丽的风景画,那蓝天——白云——草原——羊群呈现出美丽的草原形象。演唱者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草原的生活,就要通过想象创造同样“历历在目”的“内心视象”,做到进入规定情景,如同身临其境,感受到真切的大自然的现实。比如在演唱《我爱你,中国》时,从碧波滚滚的南疆到白雪飘飘的北国,从春苗秋果到森林山川……就像是一组电影的蒙太奇镜头,闪烁着祖国大好河山的瑰丽景色。这就要求演唱者在分析歌词时对所提供的情景进行深入的艺术想象,组织内心视象的具体图画,结合音乐旋律以及情感的变化在脑海中“播放”祖国的森林、山川、河流、田野、湖泊等无限风光。这种流动的内心视象,可以促进演唱者情感真切的自然感受,并通过歌声将这一美好画面传达给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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